更妙的是,此事但凡办得不差,便能自洛州百姓之中揽摄民心,一举自此地博取不少民望,对于宣扬佛教教义真可谓是个绝佳的机会。

别说此项行动的参与对象应当首先是长安来的那些僧侣,洛阳这头的也颇为意动。

此举当真大有可为之处!

只是这水陆法会自南朝起办,到如今虽已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渊源,却甚少出现,在场众人里真正参与过的——

还真没有。

众人互相看了看,又都觉得有些犯难。

“窥基,你怎么想的?”置身前列之中的大僧里有个看起来极其年轻的,就被人忽然问道。

他们不明白陛下的用意无妨,总有人有些消息门路的。

便譬如这位在贞观二十二年落发入门的窥基,乃是尉迟敬德的侄子,若论僧人家世,此人必定是其中最高的。

但这发问之人却并未看到,被问询此事的时候,窥基的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。

他既已入佛门,所谓的家世背景之说便不再重要,比起参与进这水陆法会之中,他更乐于继续翻译佛经。可朝着他发问的圆度竟盘算着其中有利可图,足可知此人心性不定。

何况,公主所问的“长于”二字,真有几分微妙。既未亲身参与,有何资格说什么“长于”呢?起码他就不敢给自己下这样的评判。

再看周遭这些因安定公主两句话而各有异动的僧人,窥基垂眸默念了一句佛号,随后回道:“此事我也不甚清楚,你自行决断就是。”

得到了这样一句答复,圆度显然是不太满意的。

奈何那上首的小公主催促得着急,与一孩童去讲什么权衡考量也不现实,他犹豫了一刹便已站了出来。

也便是此时他才发现,随同他一起站出来的人还真不少。

李清月自上方便瞧见,这一批站出来的人约莫有个四五十人。

真是不少哇。不过出口的话就不能这么说了。

“就这么点吗?”小公主很是不悦的样子,似乎是难以置信,这些随同玄奘法师随驾洛阳的僧人,连带着闻讯赶来的洛阳高僧里,竟只有这么些顶用之人。

人大抵都是有些从众心理的。

一听这一句,那些还未站出来的人里瞧见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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